第二三七章發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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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三七章發狂
“可惜，郡主不知道她母親的性格。她寧願梅眉在青雲樓裏丟臉，但至少與郡主和宜安公主在一處。可若沒坐上馬車，反倒在茶社前丟了臉。那麽，梅眉接下來便不會好受了。”
縱然那朵虞美人開得小小的，但丹陽郡主的發色烏黑油亮，與正紅色的花朵在一起，卻意外地適合丹陽郡主。梅少卿欣賞了片刻，就見丹陽郡主惱怒地抓起花朵扔在地上。
梅少卿滿意地看著丹陽郡主，繼續說：“可這一切不關郡主的事情，梅眉她生性懦弱，不但不會把真實的想法表現出來，還會裝作對郡主更加順從的樣子。不管怎麽說，郡主的目的達到了，也算是兩全其美了。”
丹陽郡主不可思議地看著梅少卿，不理解她今天的行為。連她一個外人都感覺得到，梅府裏的人沒有一個把她當自己人的，可她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。
難道，這梅少卿真的如傳聞中那般鐵石心腸？
“你就一點也不在意你父親的看法？”
在她眼裏，身份再高貴的女子也需要有個依仗。梅少卿雖然極有才能，可她如今一人在京城，身後沒個依靠，以後嫁到溫府去，又有誰會替她作主？
單靠她的外祖嗎？可別忘了，她的外祖已經老了。即便現在護得了她一時，還能護得了她一世嗎？如果她是梅少卿，一定和梅府眾人好好相處。哪怕梅眉是同父異母的妹妹，以後若有個意外，也好兩相扶持。
可梅少卿非但沒有如此，甚至還反其道而行，把對方越推越遠，難不成她真認為她孤家寡人一個，能在這濁濁塵世裏越走越遠？
梅少卿看了眼地上花瓣散落的虞美人，反問道：“我為什麽要在意我父親的看法？”
丹陽郡主發出一聲冷哼，邁著小步子離開花圃旁。
“若我所料不錯，郡主今天來梅府是找我詢問舊宮的事情。”梅少卿跟在她身後，淡淡地問了一句。
丹陽郡主猛地轉過頭來，看了看四下無人，才低聲問道：“你倒好意思說，那天只有你撞見我在馬車上，如果不是你，我父王又怎麽知道我去了舊宮？還罰了我一年的月錢？”
作為一位郡主，一年的月錢可不是一比小數目。據梅少卿所知，丹陽郡主平日出行一套衣服絕不穿第二次，這裏面除去恭親王府的提供的，她自己也要花去不少銀子。恭親王竟罰了她一年的月錢，這無異於禁了她一年的足，難怪她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，還貿貿然插手別人的家事。
梅少卿搖了搖頭，道：“郡主誤會我了，確實不是我告的密。我這些天從未見過太女殿下，到京城以後也沒見過恭親王，又如何向他告狀？”
“你還想抵賴？”丹陽郡主氣不打一處來，反手想打梅少卿，卻被早有預感的梅少卿一手抓住。
她立刻把手抽出來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：“你既然說不是你，那你倒說說不是你還有誰？若是說不出來，我要叫你好看！”
梅少卿無奈地看了眼，明顯在無理取鬧的丹陽郡主，淡淡道：“既然郡主執意如此，那便請郡主隨意，有什麽招我便接著，只請郡主鬧夠了之後，想想恭親王如今的處境，再看要不要與宜安公主接觸！”
“好！”丹陽郡主被梅少卿的態度激怒，“那你就給我等著，我若不叫你跪地求饒，我便不姓周！”
說罷，她怒氣沖沖地走出去，領著在棲雪院外頭等候的一群宮人，迅速地離開了梅府。
眼見事情解決，梅少卿並沒直接離開棲雪院，而是回到棲雪院的大廳前。大廳裏，幾個下人正在打掃，看見梅少卿都是一楞，沒想到她會去而覆返。
“你們姑娘和夫人呢？”梅少卿出言問道。
下人們如實答道：“大姑娘與郡主離開後，老夫人便也走了，夫人拉關二姑娘去了臥房，許是休息去了！”
他們的話音剛落下，梅少卿就捕捉到一聲隱忍的低呼。幾個下人也聽到了，似乎都在是預料之中的事情，只是因為梅少卿這個外人在，他們臉上都有幾分尷尬。
梅少卿沒有再問他們，而是順著聲音的來源走過去。她來到梅眉的臥房前，聽到賈英男碎碎念的聲音傳了出來，而梅眉則在不停地哭泣著。
“我到馬房時，馬車已經不見了，我只能坐那輛馬車去！”梅眉嚶嚶地哭道。
賈英男罵道：“你個不長腦子的，馬車不見了你不會到府前去攔嗎？那麽短的時間，一定能攔得住！”
“可是我去攔的時候，已經追不上她了！”
梅少卿湊近窗紙，看見穿紙上有一個小破洞沒被補上。她順著破洞向裏看去，只見梅眉頭發散亂地坐在地上，整個人哭得涕泗橫流。
她腿上坐著發福賈英男，把梅眉按在地上，用手指掐她手臂上的肉：“好啊，你居然學會頂嘴了！好學不學，偏學梅少卿那小賤貨！你想把我氣死是不是？如今讓我在你父親面前也沒了臉，看你以後怎麽辦！”
梅眉忍不住痛叫出聲，她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，倒在地上不斷掙紮著。可她又不敢反抗賈英男，不敢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，更不敢回擊，只盼望賈英男能早些消了氣。
可賈英男這回的氣不是那麽容易消的，她看著梅眉半生不死的樣子，心裏更是沒來由地煩躁，終於忍不住照著梅眉的臉打了一巴掌。
“讓你裝有骨氣！好好的一對瑪瑙鐲子摔壞了一只不說，另一只還被梅少卿賞給她守門的婆子！你曉得她是什麽意思嗎？她是在說連守門的婆子都比你強！”
“你不是在你父親面前學了他的脾氣嗎？那去茶社那天，怎麽還戴了我給你拿的頭面？現在學會和我頂嘴了是吧？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！”
梅眉再也忍不住歇斯底裏地哭喊起來，可賈英男不知為何心裏竟生出一絲快感，手下的力道也沒輕沒重起來。
梅眉的模樣就連梅少卿也看不下去了，嘆了口氣離開棲雪院。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，如果她不在青雲樓做出那種事，不自己一覺得的委屈，便鬧得梅府雞飛狗跳，等出了事情就像一只鴕鳥一樣的，把頭往賈英男懷裏一紮，她就完全不必忍受今天的屈辱。
只要她推開賈英男，她就可以逃脫她的桎梏。只要她敢把賈英男對她做的事情告訴梅謙，梅謙愛女心切一定會把賈英男送回丹化，讓她好好反思。
可是，她自己什麽也沒做。
梅眉的哭喊聲越來越大，惹得棲雪院裏的下人紛紛側目，卻沒一個人敢雲管的。
梅少卿在房間附近，看見梅眉的貼身丫鬟滿臉焦慮地盯著房間看，發現梅少卿在看她之後，立刻轉身想要逃跑。
“再這樣下去，你就不怕鬧出人命來？”梅少卿眼疾手快地抓住她，“你不是梅眉身邊的大丫鬟嗎？你就不進去勸勸架？”
那丫鬟立刻甩開梅少卿的胳膊，臉上露出譏諷之色：“勸？誰敢去勸？敢勸的人已經被你賣給人牙子去了，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！這一切，還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！”
說完，丫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火了，可又不願意向梅少卿低頭，立刻像火燒屁股一樣跑走了。
梅少卿本來想找荊和去把賈英男扔出去，可一直走到棲雪院門口，都沒瞧見荊和的影子。她正納悶這家夥能去哪裏，忽然看見院子門口，柳慈躲在墻後縮頭縮腦的，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。
原來，梅眉扯著嗓子叫，在棲雪院外頭都已經聽得到了。
柳慈一見梅少卿出來，立刻拉住她的袖子不讓她走：“你剛從裏面出來，看見我的寶貝孫女怎麽樣了？那潑婦對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也這麽狠心喲，可憐我的眉眉受苦了！”
柳慈佝僂著身體，用布滿皺紋的手抹了幾滴眼淚。
梅少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見她不似假意，淡淡地問道：“既然你這麽心疼，怎麽不進去拉住賈姨娘？她下手沒輕沒重，我又不是當事人，如何知道傷得怎麽樣了。”
“造孽喲！那可是你親妹妹，你怎麽一點都不在意？你快去管管那個潑婦，她要是把我的眉眉打出什麽好歹來，你能負得起這個責嗎！”柳慈不由分說地把梅少卿往院子裏推。
可她畢竟老了走起路來都不利索，哪裏推得動梅少卿？看見梅少卿在原地巋然不動，便怒道：“你這個女娃子怎麽這麽冷血？”
“我進去也管不了什麽，不如你去找找我父親，賈姨娘最怵我父親，他來了一定管用。”
柳慈聽了連連擺手：“那不成！那可不成！”
梅少卿問：“這又是為何？”
柳慈看了看四周，指著自己的腦袋，悄悄向梅少卿道：“那個潑婦她這裏有問題，一但發起狂來根本認不得人！這些年有你父親鎮著她，她不敢生氣來也就發不了狂，可一但到了發狂的時候，沒人管的話人都能被她打死！除了她家裏人，旁人是不知道這件事的，我把這事告訴你，你快去救救眉眉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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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，郡主不知道她母親的性格。她寧願梅眉在青雲樓裏丟臉，但至少與郡主和宜安公主在一處。可若沒坐上馬車，反倒在茶社前丟了臉。那麽，梅眉接下來便不會好受了。”
縱然那朵虞美人開得小小的，但丹陽郡主的發色烏黑油亮，與正紅色的花朵在一起，卻意外地適合丹陽郡主。梅少卿欣賞了片刻，就見丹陽郡主惱怒地抓起花朵扔在地上。
梅少卿滿意地看著丹陽郡主，繼續說：“可這一切不關郡主的事情，梅眉她生性懦弱，不但不會把真實的想法表現出來，還會裝作對郡主更加順從的樣子。不管怎麽說，郡主的目的達到了，也算是兩全其美了。”
丹陽郡主不可思議地看著梅少卿，不理解她今天的行為。連她一個外人都感覺得到，梅府裏的人沒有一個把她當自己人的，可她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。
難道，這梅少卿真的如傳聞中那般鐵石心腸？
“你就一點也不在意你父親的看法？”
在她眼裏，身份再高貴的女子也需要有個依仗。梅少卿雖然極有才能，可她如今一人在京城，身後沒個依靠，以後嫁到溫府去，又有誰會替她作主？
單靠她的外祖嗎？可別忘了，她的外祖已經老了。即便現在護得了她一時，還能護得了她一世嗎？如果她是梅少卿，一定和梅府眾人好好相處。哪怕梅眉是同父異母的妹妹，以後若有個意外，也好兩相扶持。
可梅少卿非但沒有如此，甚至還反其道而行，把對方越推越遠，難不成她真認為她孤家寡人一個，能在這濁濁塵世裏越走越遠？
梅少卿看了眼地上花瓣散落的虞美人，反問道：“我為什麽要在意我父親的看法？”
丹陽郡主發出一聲冷哼，邁著小步子離開花圃旁。
“若我所料不錯，郡主今天來梅府是找我詢問舊宮的事情。”梅少卿跟在她身後，淡淡地問了一句。
丹陽郡主猛地轉過頭來，看了看四下無人，才低聲問道：“你倒好意思說，那天只有你撞見我在馬車上，如果不是你，我父王又怎麽知道我去了舊宮？還罰了我一年的月錢？”
作為一位郡主，一年的月錢可不是一比小數目。據梅少卿所知，丹陽郡主平日出行一套衣服絕不穿第二次，這裏面除去恭親王府的提供的，她自己也要花去不少銀子。恭親王竟罰了她一年的月錢，這無異於禁了她一年的足，難怪她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，還貿貿然插手別人的家事。
梅少卿搖了搖頭，道：“郡主誤會我了，確實不是我告的密。我這些天從未見過太女殿下，到京城以後也沒見過恭親王，又如何向他告狀？”
“你還想抵賴？”丹陽郡主氣不打一處來，反手想打梅少卿，卻被早有預感的梅少卿一手抓住。
她立刻把手抽出來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：“你既然說不是你，那你倒說說不是你還有誰？若是說不出來，我要叫你好看！”
梅少卿無奈地看了眼，明顯在無理取鬧的丹陽郡主，淡淡道：“既然郡主執意如此，那便請郡主隨意，有什麽招我便接著，只請郡主鬧夠了之後，想想恭親王如今的處境，再看要不要與宜安公主接觸！”
“好！”丹陽郡主被梅少卿的態度激怒，“那你就給我等著，我若不叫你跪地求饒，我便不姓周！”
說罷，她怒氣沖沖地走出去，領著在棲雪院外頭等候的一群宮人，迅速地離開了梅府。
眼見事情解決，梅少卿並沒直接離開棲雪院，而是回到棲雪院的大廳前。大廳裏，幾個下人正在打掃，看見梅少卿都是一楞，沒想到她會去而覆返。
“你們姑娘和夫人呢？”梅少卿出言問道。
下人們如實答道：“大姑娘與郡主離開後，老夫人便也走了，夫人拉關二姑娘去了臥房，許是休息去了！”
他們的話音剛落下，梅少卿就捕捉到一聲隱忍的低呼。幾個下人也聽到了，似乎都在是預料之中的事情，只是因為梅少卿這個外人在，他們臉上都有幾分尷尬。
梅少卿沒有再問他們，而是順著聲音的來源走過去。她來到梅眉的臥房前，聽到賈英男碎碎念的聲音傳了出來，而梅眉則在不停地哭泣著。
“我到馬房時，馬車已經不見了，我只能坐那輛馬車去！”梅眉嚶嚶地哭道。
賈英男罵道：“你個不長腦子的，馬車不見了你不會到府前去攔嗎？那麽短的時間，一定能攔得住！”
“可是我去攔的時候，已經追不上她了！”
梅少卿湊近窗紙，看見穿紙上有一個小破洞沒被補上。她順著破洞向裏看去，只見梅眉頭發散亂地坐在地上，整個人哭得涕泗橫流。
她腿上坐著發福賈英男，把梅眉按在地上，用手指掐她手臂上的肉：“好啊，你居然學會頂嘴了！好學不學，偏學梅少卿那小賤貨！你想把我氣死是不是？如今讓我在你父親面前也沒了臉，看你以後怎麽辦！”
梅眉忍不住痛叫出聲，她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，倒在地上不斷掙紮著。可她又不敢反抗賈英男，不敢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，更不敢回擊，只盼望賈英男能早些消了氣。
可賈英男這回的氣不是那麽容易消的，她看著梅眉半生不死的樣子，心裏更是沒來由地煩躁，終於忍不住照著梅眉的臉打了一巴掌。
“讓你裝有骨氣！好好的一對瑪瑙鐲子摔壞了一只不說，另一只還被梅少卿賞給她守門的婆子！你曉得她是什麽意思嗎？她是在說連守門的婆子都比你強！”
“你不是在你父親面前學了他的脾氣嗎？那去茶社那天，怎麽還戴了我給你拿的頭面？現在學會和我頂嘴了是吧？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！”
梅眉再也忍不住歇斯底裏地哭喊起來，可賈英男不知為何心裏竟生出一絲快感，手下的力道也沒輕沒重起來。
梅眉的模樣就連梅少卿也看不下去了，嘆了口氣離開棲雪院。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，如果她不在青雲樓做出那種事，不自己一覺得的委屈，便鬧得梅府雞飛狗跳，等出了事情就像一只鴕鳥一樣的，把頭往賈英男懷裏一紮，她就完全不必忍受今天的屈辱。
只要她推開賈英男，她就可以逃脫她的桎梏。只要她敢把賈英男對她做的事情告訴梅謙，梅謙愛女心切一定會把賈英男送回丹化，讓她好好反思。
可是，她自己什麽也沒做。
梅眉的哭喊聲越來越大，惹得棲雪院裏的下人紛紛側目，卻沒一個人敢雲管的。
梅少卿在房間附近，看見梅眉的貼身丫鬟滿臉焦慮地盯著房間看，發現梅少卿在看她之後，立刻轉身想要逃跑。
“再這樣下去，你就不怕鬧出人命來？”梅少卿眼疾手快地抓住她，“你不是梅眉身邊的大丫鬟嗎？你就不進去勸勸架？”
那丫鬟立刻甩開梅少卿的胳膊，臉上露出譏諷之色：“勸？誰敢去勸？敢勸的人已經被你賣給人牙子去了，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！這一切，還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！”
說完，丫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火了，可又不願意向梅少卿低頭，立刻像火燒屁股一樣跑走了。
梅少卿本來想找荊和去把賈英男扔出去，可一直走到棲雪院門口，都沒瞧見荊和的影子。她正納悶這家夥能去哪裏，忽然看見院子門口，柳慈躲在墻後縮頭縮腦的，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。
原來，梅眉扯著嗓子叫，在棲雪院外頭都已經聽得到了。
柳慈一見梅少卿出來，立刻拉住她的袖子不讓她走：“你剛從裏面出來，看見我的寶貝孫女怎麽樣了？那潑婦對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也這麽狠心喲，可憐我的眉眉受苦了！”
柳慈佝僂著身體，用布滿皺紋的手抹了幾滴眼淚。
梅少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見她不似假意，淡淡地問道：“既然你這麽心疼，怎麽不進去拉住賈姨娘？她下手沒輕沒重，我又不是當事人，如何知道傷得怎麽樣了。”
“造孽喲！那可是你親妹妹，你怎麽一點都不在意？你快去管管那個潑婦，她要是把我的眉眉打出什麽好歹來，你能負得起這個責嗎！”柳慈不由分說地把梅少卿往院子裏推。
可她畢竟老了走起路來都不利索，哪裏推得動梅少卿？看見梅少卿在原地巋然不動，便怒道：“你這個女娃子怎麽這麽冷血？”
“我進去也管不了什麽，不如你去找找我父親，賈姨娘最怵我父親，他來了一定管用。”
柳慈聽了連連擺手：“那不成！那可不成！”
梅少卿問：“這又是為何？”
柳慈看了看四周，指著自己的腦袋，悄悄向梅少卿道：“那個潑婦她這裏有問題，一但發起狂來根本認不得人！這些年有你父親鎮著她，她不敢生氣來也就發不了狂，可一但到了發狂的時候，沒人管的話人都能被她打死！除了她家裏人，旁人是不知道這件事的，我把這事告訴你，你快去救救眉眉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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